有组织守纪律的集体活动
我们是1971年进入初中阶段学习的,直至1975年高中毕业的四年间,适逢五一、七一、八一和十一这些高大上的节日,同学们都会自发组织外出活动,往往都有一个红色主题,都是一些半大孩子,高中毕业才16岁左右。要把几十个娃娃由娃娃带头组织起来离家活动一两天,全靠吴跃、吴安蓉、侯兴灵这样的班长、团支部书记等有力负责的发动和管理,以及全体同学的戮力配合了,那个时候,我们都是有组织有纪律的。
参观息峰监狱
这次活动是我的印象中较早的一次,应该是在初中二年级上学期,好像是由宋桦、吴安蓉或者周毅协助联系乘火车到息烽去的。那个时候我们都觉得他们太厉害了,路子那么广。
到达后吃过晚饭,吴跃班长召集大家开会分配房间和提出安全注意事项后,天就快黑了。印象最深的就是蔡建香马上就哭了,因为天快黑了,离开了家,见不着妈妈。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蔡建香在我们班是比较小的,她是老红军之后。
息烽监狱是国民党的高级间与,曾经关过许多革命志士和进步人士,是贵州著名的革命传统文化教育基地。
参观乌江水电站
到乌江参观水电站建设,这完全是受红军突破乌江天堑的壮烈故事的感召开展的一次革命传统教育的集体活动,同事也是我们的一次观光旅行。
第二天就去参观了乌江渡口和走铁索桥,还参观了刚完工的宏伟险要的乌江水电站拦河坝。
到娄山关
到娄山关应该是比去乌江要晚一点的事情了,因为从具体活动来看,我们是从山下的板桥小学走了很远的路程上了山的,看来体力和毅力都有了很大的长进。我们到板桥的当晚没有上山,而是利用一个短假期住在了板桥小学,那是一栋很小的两层木架楼,有同学还找来一些谷草垫着。
从这张在娄山关石碑旁的合影来看,后排的张立志、赵崇实和吴跃虽然只露出半个脸,但是毕竟气息相通,一看便知。只有一个女生,在我的左前方,刘秋蓉后面,只露出秀发,就暂时无从知晓是哪位姐妹了。
那一段时间好像赵兴会同学刚到我们班上来,是不是我们住在板桥小学的时侯她回家去了,吴安蓉可能知道一些细节。
从这张照片的表情来看,女生都流露出惬意的微笑,男生总体来说比较严肃。看来女生天生就比男生更抗疲劳,耐力要强一些吧。
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
在我们身处的那个特殊年代,党和国家对学生提出了“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号召,自上而下全国响应。
但是,“德”涉及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在意识形态里的阶级斗争,还有小资产阶级的香风臭气;“智”还在开展“又红又专”、封建主义“师道尊严”和“5分加绵羊”的争论;唯独“体”是皆大欢喜断无争议的好事情,但却要靠天分和毅力才能独占鳌头的。我们班上周毅的长跑,罗廷明光脚中长跑,李明京的短跑都在校运会拿过名次。现在能够找到的图片记录只有女生的了。吴安蓉、周安平和6班的鲁远蓉在德智体美诸多方面都有良好的记录和照片留了下来。
对于体育运动,我们很多男生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了。我和吴跃、侯兴灵、包林、周毅、李明京、左林等经常到广场去比试比试,有时候在大雨磅礴中使劲。那个时候我总是骑着家里的老破飞鸽自行车来,是五十年代爹妈结婚的时候买的,后来就放在露天日晒雨淋,骑起来整个车身都在响动。有一次一个同学冲过来一下就坐弯了后轮钢圈,我说没事儿,便掰正又骑走了。从此以后,吴跃就叫这辆单车“德国坦克”。
那个时候我们搞体育竞技活动从不做准备动作,有一次跑800跑下来差点断气儿;还有一次和李明京比100米,我已经拼命了,眼看着他匀速与我拉开距离,终于知道了体育项目绝对不是好玩儿的,所以这才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人们大都去玩没准头、不确定,也不太费力,还不需要天赋的意识形态领域里的斗争了。像体育运动项目这种硬碰硬的田径竞技,标准太明确,操纵的空间就小太多了。
夜宿金顶山
有一次同学提出动议,要学习解放军荷枪实弹登金顶山,并夜宿山上。那个时候传说金鼎山有老虎,我们偏要向虎山行。
刘红建满口答应从他老爹的0278部队弄些枪支弹药,我们信誓旦旦,等到最后 没有结果。于是退而求其次,找海龙公社的陈朝彬弄到了一支德国冲锋枪,没有子弹。
陈朝彬、罗汉国、饶洪生、赵崇实、刘克、王更生
疑似军装,实则狗屎黄,无帽徽领章,枪是真的,无子弹
那天晚上我们居然就住在金顶山旁边的一座小山顶上,夜里风声鹤唳,冻得发抖,还见到了一对绿眼睛路过,都以为是老虎,大家都往中间挤。还是刘克及时烧起了一堆篝火,绿眼睛慢慢离去。那天晚上魂都飞了一半,后来才听附近的农民讲应该是狼。试想一下,如果真的遇见老虎或日本鬼子什么的,我们那时的雄心斗志真的顶得住吗?
外篇:生命的丛林
这个视频是一个意大利艺术家的裸体表演团队演绎的物种灭绝的严酷现实。在我们地球家园中,人类不但对其他物种产生威胁,相互之间不也是如此吗?
在我们成长道路中,不管世事怎样变幻,幸好我们终究感知和领悟到了一种源自于共同家园的天地之仁义和生命之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