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湖》
《天鹅湖》在我们班看来还真是一个久经风霜而不衰的故事了,故事的源头就来自于前苏联电影《列宁在一九一八》。
当年看这部电影的这个情节,觉得是很坏的甚至下流的,因为我们把它想得很坏,可能是源自于我们内心的一些东西吧。我们居然觉得《列宁在一九一八》的《天鹅湖》这一段芭蕾舞中的演员好像都没有穿裤子,剧场看节目的人都是些白匪兵和社会革命党政府的人,在看到抬腿的情节,个个都兴奋,还要举起单筒望远镜去细细搜寻,太低级趣味了!这也是那个年代我们看了若干遍的电影,我们也细细搜寻过很多遍,好像还是穿了裤子的,只不过还不知道有长在身上的裤子,真正知道有连裤袜那也是在二三十年以后的事情了,要知道同样是1972年的尼克松总统携夫人访华,大冬天的,尼夫人大衣下就是穿的深筒袜子,但是在当时几乎全国人民见到后都吓了一跳,认为美国人就是跟我们不一样,下半身不怕冷。这就是我们当年欣赏世界著名芭蕾舞《天鹅湖》的认知水准了,现在想起来就有些糟蹋圣贤。
前苏联电影《列宁在一九一八》中的《天鹅湖》片段
其实现在看来,即使是前苏联革命年代的电影《列宁在一九一八》中,《天鹅湖》的这些芭蕾舞片段,也没有刻意歪曲和丑化。
《天鹅湖》这部世界名著,是举世闻名的俄国作曲家柴可夫斯基三大芭蕾舞的第一部,另外两部是《睡美人》和《胡桃夹子》。《天鹅湖》于1877年首演于莫斯科大剧院(与俄罗斯马林斯基剧院共同结为芭蕾舞演绎场所的世界双生花) 。今天我们欣赏到的《天鹅湖》版本,是1895年彼季帕和伊万诺夫为俄罗斯马林斯基剧院编舞创作的,音乐配器则是意大利作曲家里卡尔多-德里戈根据原曲改编。
现代《天鹅湖》之《四小天鹅》
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睡美人》和《胡桃夹子》三部曲已然是世界名著了,世界各国的顶级芭蕾舞团几乎都作为排演剧目,但是因指挥家不同乐曲又带有特定的乐感,又因审美各异,场景布置和色彩设计有较大的差异。我还是比较喜欢俄罗斯淡紫色忧郁的湖景。
咱的《天鹅湖》
1974年暑假期间,我也被迫单演了一出《天鹅湖》之《四小天鹅》,那是一个悲喜交加的故事。
那也是我们班上的一次为期一周的开门办学,是到离遵义市十公里左右的龙坑小学,白天还要上课,我记得班主任彭蕾娜老师和英语老师周述德等都去了的,印象最深的是师生们还到附近的一个较大的国防工厂看了一场露天电影,电影的名字叫做《爆炸》,当时片名类似于英文的Explode,我告诉周老师我认识这个词,他说我的词汇量不小,那个时候学英语完全是硬背。
那次开门办学周老师还讲课了的,当时的遵义四中已经不用教材了,而是由老师从报刊杂志上找紧跟形势的英语文章,那次周老师讲的是批林批孔,课文名字叫做《Lin-piao and Confucius were one of kinds(林彪和孔夫子都是一丘之貉)》,我还记得开头的一段大概是:
“ A mass political movement to criticize Lin-piao and Confucius were spreaded through all over the country……(一场声势浩大的批林批孔的政治运动,正在全国蓬勃开展……)”
在学习上的死记硬背利弊相兼,好处是早年记忆好的时候,背诵经典十分有益,如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杂剧清小说和现代诗歌和鲁迅杂文和毛主席的老三篇等,先背下来,然后像牛反刍那样再来慢慢咀嚼,似有裨益;不好的就是背诵一些价值不大的东东,如上述批判稿等,既没有学好英语,又浪费太多的时间。
话说回来的《天鹅湖》吧。
龙坑开门办学,那时候也没有想到要拍几张照片,即使是想到了,因为贵,只有女生们愿意把很多钱投入到倩影之上,所以现在咱们班上的女同学留下的黑白照片最多,男生的就只相当于其零头了。龙坑只能用一张那附近晚清的石牌坊表示一下地段了。
龙坑的这座”乐善好施“石牌坊建于1895年,那可是一个糟糕的年头
我们男生居住的地方离龙坑小学还要走两三百米,是在一条较小的碎石公路旁,边上有一座小桥,我们住的是水门汀通铺,就是水泥板上铺的大床。有一天晚饭后,我给大家讲《列宁在一九一八》里面的《天鹅湖》,大不了就是贬损一通了,性子来了,还自告奋勇爬上通铺比舞起四小天鹅舞来,大家好不亦乐乎。有了这一次表演,第二天睡觉前又有人提议要我跳《天鹅湖》,大家七手八脚他开我的被子,我还是不遵从。这个时候出来了个狠角色孔进,拿出了打鱼的手摇发电机比划起来,见我不为所动,居然有人真拿电极来触碰我了,那玩意儿电压虽然不高,弄到人身上也不是好玩儿的。被逼无奈,不得不就范。那天晚上关灯以后很久,大家都还余兴未减。在随后的一两天夜里,同学们一件到我就说:”把发电机拿来!“我说不用了,我主动表演吧。就这样,过了几天悲喜交加的夜晚。那几天的晚上,不论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又红又专“的,还是批判”师道尊严“和”五分加绵羊“的,居然都结成统一战线一致对着我来了,第一次感觉到阶级斗争有时候好像也不太靠谱,为了一时之快意,阶级阵线也会很模糊的。
还好,我个人被逼迫的无意之举,给大家带来了些许快乐,我们为人民而死,就死得其所。
黑白照片看格局
从中学时代的这些黑白照片来看,男生小的时候看上去还是稚气可爱的,大一点就真是乏善可陈了;相反,女同学真的就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
这张右边上的我,还是刚入伙儿不羁的样子
这张是女生专门为送王建萍的留影,十分珍贵,昨天(2020年12月4日)建萍也入群来了,特此题记
大头儿陈建成不愧是遵义市红小兵宣传队来的,表情与众不同
瞧这两个男同学,照相的时候居然还好意思堵在女生前面,一个蹲着,一个跪着
这张初中时期的小组合影,印象最深的是范安丽了,性格极其温和,人也漂亮,没过多久就见不到人了,到别处上学去了
吴安蓉和赵兴会,后者时分风趣睿智,连彭老师也特别喜欢她
吴安蓉、潘玉香和刘秋蓉这张是不是小学的照片呀
潘玉香、罗茂英、钱小英、冉永琴、王彦风华正茂,我发现冉永琴的照片特别多,事实证明时至今日她也特别热爱生活,不愧是语文课代表
学霸邓学勤、潘玉香和李书瑶,李书瑶被金老师钦点学习书法,我们都很羡慕金老师是鲁艺来的上海人
靓丽的刘秋蓉和钟俐
李书瑶和牛小鸥,小欧在南门关下面的硫磺厂居住,我们上下学经常同路
吴跃、杨三哥俩好,此二君看来关系不浅
翻开这些极富年代感的黑白照片,总能给人一种纯净的思念和浓浓的人生意蕴。我在上大学的时候有这样一种更感觉:眼前照的相,总是有诸多的差强人意,但是过了一两年再来看的时候,却觉得还行,那毕竟是一种珍贵的记忆。
两张照片想起的人和事
这两张照片中,一张是王亚遵和张平的合影,另一张就是我和侯兴灵的合影了。
王亚遵、张平
王更生、侯兴灵
这两张照片揭示了两个早年的故事。
故事一:”堵人家的烟囱堵人家的锁“
1972-1973年间,王亚遵和张平几乎形影不离,每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会兴高采烈地说”堵人家的烟囱堵人家的锁“。我当时十分纳闷儿,我刚从丝织厂转学过来不久,她们是怎么知道我那点事儿的呢?并且,在我的印象中,堵人家的锁是有这个事实的,堵烟囱好像还没有过。我还试图解释从来就没有堵过人家的烟囱,看来不管用。再看看这两个女孩子,衣着整洁时尚多彩,乖乖的干干净净的,我也就不把”堵人家的烟囱堵人家的锁“当回事儿了。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甜甜的。
故事二:与侯兴灵同学的同居时代
从初中二年级到高中毕业,与侯兴灵一直都是铁哥们。那个时候(6)班有个练胖子,好像叫练伯承,常常对兴灵出言不逊,我那个时候是很想打抱不平的。但是练胖子那块头和气势是很厉害的,我们多敬而远之。除此之外,在我们共同的记忆中都是一些美美的东西。
那个时候兴灵爸爸在化工厂当厂长,他妈妈就是我们丝织厂的,与我的父母相识相交。那个时候兴灵和他的弟妹都是好学生,每次去他家里都见到墙上贴满了”三好生“奖状,这就使我常常自叹不如,有些自卑。但是兴灵家太太(祖母或外祖母)做一手好菜,那个时候家里常常能吃到嘎嘎(猪肉)是不简单的事情。两辈人的交往,和这多重的原因,我就成了兴灵家的常客,说常客不如说食客,并且经常与兴灵一同住在他家的小阁楼上,那是我们的同居时代,所不同的是上床仅仅是为了睡觉,就是休息。
几十年来,兴灵的妈妈是我回遵以后必须看望的七个老人之一,她老人家一直把我叫做”我的儿子“。
兴灵1985年结婚的时候,我还去凯里当伴郎;颖颖小的时候还给我当干女儿,但是我这个干爹好像也不管什么用,因为孩子很能干;八九十年代我回贵州也会去贵农旁边的竹席蓬蓬吃水煮鱼;近些年来兴灵身体不佳,我每次还是会去与他同居两天。
1985年在凯里街头与苗族妹妹合影
1985年为侯兴灵当伴郎时在凯里街头
经常翻翻那些老照片,彩色的、黑白的,亦或电子照片,总是有收获的。
延伸阅读:
令人扼腕的是,侯兴灵的夫人向红琼刚办完退休手续不久,于2022年2月14日被留置,3月17日《中国新闻网》转载了贵州省纪委监委网站消息,亲友同学都十分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