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光之翼1: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谨以《诗经·小雅·车辖》的金句作为标题，来赞美俄罗斯作曲家柴可夫斯基及其作品《第一钢琴协奏曲》。

       与此同时，这个标题同样适用于世界著名印裔指挥家祖宾梅塔及其2016年指挥的八十岁生日庆典音乐会。

       这首钢琴协奏曲由祖宾梅塔指挥以色列爱乐乐团演出，29岁的格鲁吉亚裔美女钢琴家卡蒂雅·布尼亚季什维莉领衔钢琴演绎。

       辉煌、庄严的法国号，奏鸣曲式的引子引人入胜，感触到一场正义的动员挥斥方遒。顿时有一个躁动不安的画面感，像是德拉克洛瓦的《自由引导人民》。

       柴可夫斯基年轻的时候学习法律干起了公务员，后学习音乐，35岁左右创作这首钢琴协奏曲，那正是其人生和家庭生活的失意之后。那种境况，同样被150年后的今天的年轻人们遭遇到了的。明白了这些，也就打开了通往作曲家心扉的钥匙，了解到了同样年轻的作曲家心中的纠结和挣扎。

       该作品采用古典音乐传统的三乐章结构，节奏上是块-缓-块，结构上是A-B-AB。全曲明快中夹杂着俄罗斯乌克兰民谣特有的哀怨和忧郁，彰显出柴可夫斯基内心高贵气质，这种气质在其芭蕾三部曲中就表现的淋漓尽致了，并富有深蓝淡紫的色彩感。

       第一乐章呈示出激越向上的主题，颂扬人性的光明伟大，并交代了中型以上乐队和配器中钢琴与乐队的关系；第二乐章由长笛和随后的木管乐器奏出了牧神叹息般的田园诗意，有摄人肺腑的杀伤力，优美的不行不行了的；第三乐章是前面两个乐章的逻辑上的小结，最后与开头同样的亢奋振作临空骤停，余音在心中荡漾。

       这一场《第一钢琴协奏曲》还有一个亮点就是贵气十足的卡蒂雅·布尼亚季什维莉自信满满妩媚恣肆的青春挥洒了，那种自信，弥补了年龄和女性演绎者顶杠这样的曲子和顶级乐团以及八旬年迈的老祖的鸿沟，意思是：瞧，咱们还是可以一起玩儿嗨起来得！袒胸露背和网眼裙裾，洋溢的都是生命的活力和净美。

       老柴的这部曲子，在业界堪称艰深废柴的炫技了，一般都会出错和失准。意蕴和气势都展现无疑，还在乎那些边角碎料吗？

       我是在1993年秋天的一个早晨，从六里桥23号楼骑车到枣林前街66号办公楼上班的时候突然听到这首曲子的，有如雷灌顶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还有三个：一个是1982年在湖财13号楼一层靠近盥洗室和湖北歌舞团排练厅的那间辅导室聆听大学班上老大容祝平香港亲戚寄来的《天鹅湖》卡带；一个是1983年在武昌湖北剧场看《女大学生宿舍》中的《春之声》，还有就是听到威尔第《纳布科》中的《希伯莱奴隶》。当然，首先还得感谢的是我们班的老大容祝平，万分惋惜的是他2000年就离我们而去了。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2016年祖宾梅塔80岁生日庆典音乐会

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

指挥：祖宾梅塔  

钢琴：卡蒂雅·布尼亚季什维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