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弟与笛子的故事
（一）
二弟一生与笛子结下不解之缘，纯属偶然，却在命运之中蕴含着必然。
他没有读过专业的音乐院校，他自学成才，演奏笛子有较 高的专业水平。 他现在是遵义市音乐家协会会员，贵州民族管弦乐 学会会员，遵义市民族管弦乐学会理事，红花岗区音乐家协会会员，遵义市葫芦丝、巴乌专业委 员会常务理事，遵义市民乐管弦乐考级 办事处成员。在这些头衔背后 有谁知道他几十年走过的艰辛之路， 饱含着人生酸甜苦辣的故事呢。
那是 1971 年，二弟刚小学毕业，由于种种原因没能进入初中继 续读书。未满 14 岁的二弟开始了人生的打工之路，参加由化工厂组 成的家属队做零工，很辛苦，全是干的重体力劳动。每天基本上要工作 8 至 10 小时，每月工资才 20 元左右。到 1972 年底，用工单位裁 减人员，二弟被裁减了。就在那时，化工厂后门卫室有家姓蔡的，他家有个儿子叫蔡和平，年纪和二弟差不多，他找到二弟说他喜欢画画，听别人讲二弟收藏有些烟盒纸，叫二弟 借给他，他照着上面的图 案画下来，就这样二弟把全部烟盒纸借给了他。过了一段时间，二弟问他还烟盒纸，他说搞丢了，明明是不想还。后来他说拿支笛子给二 弟，算是交换的意思，二弟就同意了。拿到笛子后二弟说他一点也不 懂，回家后东吹西吹都找不到方法，吹是吹响了，但不知道指法的排 列和顺序，更不懂什么叫简谱，就自己摸索着吹。到了 1973 年 3 月， 二弟又到化工厂“五?七”农场做小工，跟化工厂一位叫何开清的师傅学习 泥水工 技术。他说在农场不但学会了泥水工技术，还学会了农业上的一些 技术，如打田插秧，割草放牛等等。劳动工作之余，有时间就拿起笛子吹， 就连放牛也要带上笛子去吹，他非常感慨这段人生永远难
21
忘的日子。1973 年底，化工厂组建成立“五?七”厂，二弟第一批进了五七厂参加工作。1974
3 月五七厂领导派他到都匀市剑江化肥厂学习，在学习期间 他也把笛子带在身边，一有空就吹。1974 年 11 月五七厂因产品没销路，二弟又被安排在化工厂从事拉煤的零时工。直到 1976 年 11 月顶替父亲在遵义化工厂参加正式工作。工作之余也抽空吹 笛子。也是这年的
10 月我 到山西大寨参观学习，途径上海，在上海给二弟买了一支笛子，在那个经济困难的年代，花 5 元钱买一支笛子， 可想而知是对他极大的支持和鼓 励，更激发了他吹笛子的兴趣。
二弟说到化工厂参加正式工作，当时他们一起进厂的有 100 多人，有的被安排在机修车间学技术，有的被安排在行政部门，有的被安排在其他车间做一些轻松的工作。而他却被安排在最辛苦的煅烧车间工作，这工作深深地刺伤了他的心。一年四季在 700 至 800 度的火炉旁，繁重的体力劳动和几百度的高温下，特别是夏天更是让人难以忍受。
在这极其艰苦的环境 条件下，二弟说他一边工作一边利用业余时间吹 笛子，从没有想过工作太累放弃练习吹笛子。不过他想到化工厂安排 他的工作是有原因的，那就是 自己没有文凭，没有技术，更没有人际关系。在那艰苦的环境中，他认真 的思考过自己人生的出路在哪里，怎样改变这样的处境。想来想去没有别的 出路，只有把笛子学好、学 通、学精才是惟一的出路，决心定下来之后，他就利用工作之余不断找资料和有关书来看。正在这个时候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位老师，也是他的第一位老师，叫颜学金，都称他颜哥，是遵义五金 一厂的一名工人，他也是自学的，有他的指点，慢慢的二弟说自己吹奏笛子的兴趣就更大了，技艺也在慢慢提高。颜老师在吹奏上和实践中有些经 验，但还缺乏理论上的知识。二弟说他感到要学好学通学精笛子谈何容易，必须要下苦功夫，要持之以恒，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克服才能成功。
他说自己时常把一句名言装在脑子里，那就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 心人。”于是他除了
22
繁重的工作以外，坚持学习音乐理论，每天都要 练习吹笛子两个小时以上。自己给自己定计划，打考勤，严格要求自己。有时候天气很热在房间里一练就是几个小时，连吃饭的时候都要母亲来喊。母亲 从来不让他做家务事，母亲最理解二弟，当时家里有台黑白电视机，只要电视里播放吹笛子的节目，母亲就会叫二弟去看 去听，母亲认为这对二弟学笛子肯定会有帮助。母亲虽然不识字，没 有文化，但她比有些有文化的人更有良好的素质。二弟在学习笛子的 过程中，曾经受到化工厂有些人的讥讽、嘲笑、打击、还有的人甚至 用石头砸二弟的门窗等等。二弟都忍气吞声，为了学好笛子，母亲总是在别人打击二弟的时候，安 慰他，维护他，为他说话。在那些被讥 讽、被嘲笑、被打击的日子里，为了学好吹笛子，二弟说他不知哭了多少次，也曾经想过放弃，后来一想不能拿给别人 笑话，一定要有志 气，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成功。男儿有泪不轻弹，弹出的泪更是一种催化剂，催人奋进，坚定信念。
（二）
时间到了 1980 年，遵义市文化馆举办首期器乐培训班，二弟报了名， 报名时要考试，参加笛子培训的学员有七八个，二弟的专业考试排名第二负责培训的老师是从八五厂请来的，他叫吴克生是贵阳人。培训时间三个 月。在这期间有老师的指导，二弟说他更加刻苦训练，吹奏的技艺也大有 长进。培训结束后，正赶上遵义市举办春之歌音乐会，文化馆的领导推荐 二弟参加音乐会的乐队，成为一名乐队队员。从那以后大大增强了他的自信心。二弟说知道以后的路还很艰辛而漫长，但不管遇到再大的阻力，困 难和风险都要将这条路走下去，直到生命的最后。
1981 年 3 月，文化馆又举办了“五线谱”学习班，二弟报名参加了学习。 常言道：“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二弟一年四季没有一天放松过练习吹奏，他说特别是遇到天寒地冻的天气，为了不打扰邻居，还要
23
到离家很远的郊外去练习吹笛子。等练完回家时经常是夜里一两点钟。 他说学吹笛子不只是学习吹奏上的技巧和气息运用，指法上的运用，还 要学习音乐知识。从某种意义上说，学习音乐理论比学习吹奏上的技巧 还要重要，所以要付出很多辛劳，如在学音乐理论的时候，有些音乐符号、名称要背，为了把它掌握好，学扎实，他说晚上要背到半夜两三点钟，甚至到天亮。尤其是冬天，宿舍里没有任何取暖设施，只有在被窝里 坐着背。为了学好笛子，他付出了很多努力，流了不知有多少汗水和 泪水，他节衣缩食，1981 年 把自己节省下来的 100 元钱买了一台手提式的电唱机，带喇叭的很简易，现在还保存得完好无损。就是这台电唱机为他走上自学成功之路起了不小的作用。在上世纪 70 至 80 年代，经济文化都很落后，有些需要的资料无法买到，就利用唱机放唱片来记录谱子一首曲子要翻来覆去的听，然后在放唱片的时候边听边把谱子记录下来。
记录谱子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有一定的乐理知识，还要有很好的视听能力 ， 视唱能力，写作能力，要做到准确无误。听录音整理谱子是件很苦 的事，还要有一定的音乐修养才能做到。他说自己始终牢记一句名言 “书山无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那些年他就凭着初小文化程度向着音乐理论的高峰一步一步地攀登，以苦为伴，以苦为乐，硬是把一首首演奏的乐曲从唱机上记录下来，整理成册，不断练习演奏。
1984 年为纪念“五四”青年节，由化工厂、天仪厂、遵义运输公 司、遵义碱厂联合举办
的文艺汇演，二弟负责化工厂的乐队和整个演出 排练兼指挥，同时担任由四个单位组成的大
型合唱指挥，受到四个单位
的领导及大家的好评。
1985 年 3 月遵义长征电器十二厂举办舞会，邀请二弟为该厂乐队排练指挥，舞会举办很成功，受到该厂领导的赞扬。这年因工作 需要二弟调离遵义化工厂，到贵州塑料厂工作 。
24
1986 年二弟代表贵州塑料厂参加了第二届“遵义之夏”艺术节的 演出，由他自己创作的笛子独奏曲《山寨新歌》荣获创作奖和表演奖。得到了专家和评委们的一致好评。因为成绩突出，二弟被遵义市音乐家协会吸收为会员。这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荣幸和鼓舞啊！
1987 年二弟代表贵州塑料厂参加了遵义市首届公交、财贸系统 职工文艺汇演，二弟自己创作的笛子独奏曲《黔北欢歌》荣获一等奖
为贵州塑料厂争得了荣誉。1987 年又代表贵州塑料厂参加了第三届“ 遵义之夏”艺术节的演出，他的《黔北欢歌》荣获创作奖和表演奖，再次为贵州塑料厂争得了荣誉。
1987 年受遵义卷烟厂的邀请，代表遵义卷烟厂参加贵州省烟草系统在贵阳举办的文艺汇演，为该厂争得了荣誉，受到该厂领导的好评。
1991 年二弟代表贵州塑料厂参加了由遵义市团委举办的纪念“五四”青年节文艺汇演，获得了一等奖。
1992 年二弟在贵州公安干部学院学习期间，参加了该校举办的 建党节文艺晚会，表演了笛子独奏，受到了该校领导和学员的好评。
1992 年 9 月，首届中国贵州酒文化节在遵义举办，由二弟等六位同行组成的小型民乐队负责迎接参加酒文化节的中外来宾，得到组委 会领导及来宾的好评。
1999 年二弟代表贵州塑料厂参加了赤天化建厂 20 周年的文艺演出，受到赤天化领导及大家的好评。
1999 年二弟代表遵义市参加了抗美援朝志愿军 14 军文工团战友 会在遵义宾馆举行的文艺演出。首次与中国著名板胡演奏家，指挥家，作曲家曾建雄老师合作，得到了同行和老师们的好评。
2001 年受贵州钢绳厂的邀请，参加了该厂举办的纪念中国共产党建党 80 周年文艺演出比赛，二弟给他们伴奏的节目获得了一等奖。
25
2001 年二弟被邀请参加了遵义市中山民族乐团。
2002 年又被邀请参加了遵义市民族乐团。
2003 年二弟又被邀请参加了遵义市黔北民族乐团。
2004 年二弟与几位同行创建了遵义市葫芦丝、巴乌委员会并被聘请为常务理事。这年遵义市成立了民族管弦乐学会，二弟被聘请为首届学会理事，并代表民族乐团为学会的成立表演了笛子独奏，受到了来自省市县的 专家和同行的好评。
2007 年遵义市首届葫芦丝大赛在湄潭举行，二弟被聘请为评委。
2008 年二弟代表遵义市民族乐团在汇川体育馆参加了迎接奥运火炬 传递活动的大型文艺演出，受到广大观众的好评。
2008 年二弟受遵义师范学院邀请参加了该院建校 100 周年的大型文艺 演出。
2009 年二弟代表遵义市参加了仁怀市建县 90 周年的文艺演出。
2009 年二弟代表遵义市黔北民族乐团参加了在贵阳举行的贵州省首届民族乐器大赛的团体比赛担任笛子领奏，获得银奖。
2010 年代表遵义市民族乐团参加了由贵州习酒公司举办的迎新春 文艺演出。
2011 年元旦二弟代表遵义市黔北民族乐团参加了由遵义市委宣传部主办的迎新春暨曾建雄老师从艺 60 周年大型民族音乐会，与贵州省民族乐团的艺术家们合作演出，得到市领导及广大观众的高度评价。
二弟说象以上类似的演出活动还很多就不一一列举了。但让他终生难忘的是 2011 年 6 月 25 号，他受市文化局的委派，参加了由遵义市委，市 人民政府，中国歌剧舞剧院主办的隆重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 90 周年大型文 艺演出。与中国歌剧舞剧院交响乐团合作演出，这是许多艺术院校的专业团体演奏人员都求之不得的机会。一曲悠扬的《遵义会议放光辉》的引子 笛子领奏飘荡在汇川体育馆的上空，把上万名观众带进了音乐表现的意境 之中。得到了领导和
26
专家们的高度评价，为遵义市这场演出作出了贡献，争得了荣誉。二弟说这是他有生 以来第一次与国家级的交响乐团合作演出， 他感到很荣幸、很自豪、很幸福。
二弟在中山少儿器乐学校，几家器乐培训学校从事音乐教学和竹笛教学已有二十多年，在他教过的学生中，有清华大学毕业的，有贵州师范大学毕业的，有四川大学毕业的，有遵义医学院毕业的，也有从音乐学院 毕业的，还有的学生不知去向。经他教过的学生参加全国社会艺术水平考 级，全部合格，有的学生还获得了优秀成绩。有的学生还在省级市级的演 出比赛中获得过特等奖、一等奖、二等奖。有的在单位或学校是文艺骨干。
面对所取得的成绩，二弟深刻地体会到：“梅花香自苦寒来。”没有 寒冬的孕育，哪来梅花的芬芳。没有艰苦的付出，哪来今天的成绩。他说 还要特别感谢母亲，在他成长和学习的过程中，是母亲自始至终支持理解 和鼓励使他在前进的道路上，坚定了信心鼓足了勇气。今天所取得的成绩 都是与母亲分不开的，永远感谢母亲，永远怀念母亲！他说还要感谢妻子，这些年对他的支持，主动承担家务，管教孩子，女儿吹笛子也考过八级与她 的付出也是分不开的。
二弟说在他一生的艺术生涯中，除了吹笛子，还学会和掌握了多种器 乐演奏，如葫芦丝、洞箫、长笛、小号等。还学习和掌握了指挥、作曲的一些基本知识，乐理知识。他说自己深知艺术的道路还很长，回想走过的 路有喜也有忧，有苦也有乐，常言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是千 真万确的。艺术人生辛酸路，有付出才有回报，更要有付出多回报少的思 想，否则就学不好东西。音乐在某种意义上说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因为 他已经把自己的一生融入到音乐之中。二弟还说他的生活中不能没有音乐，他终生热爱音乐，音乐就是生命和力量。音乐不只是能给自己带来力量快乐和幸福，也能给别人带来力量快乐和幸福。他说音乐是自己的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文化艺术是人类的精神和灵魂。二弟表示今后他将继续努力，为遵义市 培养出更多更好
27
的优秀民乐人才，为遵义市的文艺事业大发展、大繁荣作 出应有的贡献。
（三）
2012 年 6 月，由中国广播电视协会，中国教育家协会主办的，茅台啤酒杯中韩之星国际文化艺术节，二弟又有两名学生在贵州省总决赛中荣获少儿组竹笛二等奖。
2012 年 7 月，二弟参加并组织了由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在遵义市举办的考级工作，获得贵州省民族管弦乐学会的好评。在这次考级中，二弟教的 8 名学生参加考级，全部合格，有两名还获得了优秀成绩。
2012 年 10 月，二弟配合贵州省文化厅，贵州省民族管弦乐学会在桐梓县举办的贵州省第二届民乐团队“桐梓乡村旅游杯”大赛的组织工作和宣传工作,尤其对遵义市的组织工作和宣传工作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做出了一定的成绩。在这次大赛中,二弟和黎艳培养组织的“遵义市群艺馆少儿民乐团”获得银奖。二弟参加的“遵义市黔北民族乐团”获得金奖。
在这次大赛中,二弟有幸和“中央民族乐团喜洋洋民族室内乐团”近距离接触,向他们取经学习,看他们的精彩演奏,并聆听了李福华副团长的讲话,李团长说通过这次大赛,充分展示了贵州省的民乐团队演奏的水平有所提高,特别是“遵义市黔北民族乐团”的演奏更专业。但是李团长说贵州的民乐普及还差得远,在一些城市每个社区都有一个民乐队,可以经常开展文娱活动。作为一个民乐工作者,二弟感到肩上的胆子不轻,暗下决心要把传承民乐的事业做大。
这不二弟刚听到退休的通知,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心中的喜悦,多少年来,二弟一直是业余投身于他所喜爱的民乐事业,现在可以全身心投入盼望已久的业余爱好。他在中华北路租下房子,在这寒冬季节自己不辞辛劳,亲自动手整房子,从扛水泥石粉到按地砖，粉刷墙壁补修阳台到用油漆刷门窗，进行简单的装修。为了给学生一个好的学习环境，让他们受到音乐的熏陶，给同行一个交流的平台，进行艺术性的布置,打造他早就希望的教学排练场所。元月中旬,二弟
28
的学生就可以陆续走进新的教室学习排练。二弟要把培养更多的民乐人才作为他终身的事业来抓。尽管今后的路还很艰辛，但二弟决心坚持下去。
（四）
2013 至 2015 年，二弟退休后的两年多，全身心投入他的音乐教学又取得了不少成绩，捷报频传。
二弟所教的学生不断参加国家级省级市级的比赛，有的获得国家级的金奖，有的获得国家级的银奖。获得省级市级金奖银奖的也不少。所教学生参加竹笛考级，最高已经过了 10 级。因此他个人也获得了国家级省级优秀教师称号。在这些荣誉背后，二弟付出的心血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他把音乐教室视为自己学习的地方，教学的地方，也是生活娱乐的地方。他常说要活到老学到老，教学是他感到最快乐的事，跟他学习民族乐器的学生，有在校的研究生大学生高中生初中生小学生，也有中老年人。对不同层次的学生，他因材施教，诲人不倦，让各个级别的学生学有所获。
总之，教学上取得的成绩让二弟感到生活很充实，很阳光。他说离自己的要求还很远，必须继续努力取得更多成绩。
（于 2012 年 3 月，2013 年 1 月、2013 年 8 月，2015 年 6 月写成）
29
六、三妹的童年
1959 年 6 月，母亲在遵义医院生下三妹。三妹来到人世就遇到三年自然灾害，上了 50 岁的人都知道那是饿饭的年代，生活困难，吃不饱更谈不上营养，所以三妹坐到三岁还不能走路。父亲在贵阳工作，母亲也要在外工作，回家又忙家务，管我们几姊妹的生活，实在顾不上那么多。有个邻居家没有孩子，看我们有姊妹三，母亲又这么劳累，就想要三妹送给他家，但母亲舍不得，三妹也不去，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母亲说再难也要把几个娃儿拉扯大。
当时家家都砸锅卖铁为大炼钢铁，全部人都吃集体食堂。食堂蒸的是罐罐饭，母亲常说大人娃儿都是四两一罐，母亲还要劳动，三妹吃了就坐着，一罐饭不够，还要吃，饿呀，没办法。三妹三岁多开始慢慢走路了，我们家门口不远就是集体食堂堆放的煤，第一次看到三妹走到煤堆前，抓起煤子就往嘴里放，嚼的可可香，满嘴漆黑，我看傻了，后来趁人不注意三妹照样吃煤。集体食堂解散后，自家门前堆的煤她也照单抓药，放在自己的衣兜里，随时拿来吃。所以我完全相信莫言小说里描写山西产煤，那些娃儿抓煤吃的情节。我比三妹大三岁多，我开始读书了，放学回家做作业时，三妹就喜欢在一旁看，特别是看到五颜六色的蜡笔更是兴奋，也要拿起蜡笔在纸上涂涂画画。但一不注意她就把蜡笔放在嘴里，甚至把本子也放在嘴里嚼。三妹的怪异表现，让人看着心中酸酸的。
三妹再大一点的时候，大概五岁多就可以跟着我们到处跑去玩。星期天不上学，我和弟弟，还有邻居的同伴就要带着三妹上山。“姐姐，我要花”，三妹边跑边喊，放眼望去满山遍野都是映山红，摘下大把的映山红给三妹时，她的笑脸比花还灿烂，又可以饱餐一顿了，遍山的红子
30
更是充饥的好东西。还有什么糖果、刺梨、毛桃子、牛奶咪等等，这些野果都是我们星期天改
善生活的最佳食品。
放暑假时，我们还经常带着三妹下小河沟里摸鱼，在河滩上烧火烤鱼吃。有时在田坎上撬
折耳根洗了就吃，在附近山上吴家井边摘酸汤杆，酸甜酸甜的，吃起津津有味。上山挖蕨根，
在衣服上把泥巴擦一擦就放到嘴里，很好吃。到干田坝里打蜻蜓，用青辣椒包蜻蜓烧来吃，那
才香啊！三妹总是跟着我们蹦蹦跳跳，喜笑颜开的。她知道，跟着我们就有好吃的，那些吃的
没有任何污染，纯天然的，同时给三妹饥饿的童年带去了无限的乐趣。
这就是我的三妹，可怜可爱的三妹啊。
2012 年 11 月
31
七、子尹路情结
子尹路是遵义宾馆至“遵义会议”会址这一段路。这条路是以清代遵义籍的文史学家郑子尹命名的。在这条路上有示范高中遵义四中，更有遵义历史文化名城转折之城的标志性建筑“遵义会议”会址。
子尹路也是母亲的生养之地。听母亲说外公很勤劳，又会经营，开茶馆，说书，做点小生意，在子尹路置办了房产，日子过得不错。关于说书的故事在《遵义文化史》一书里的 395 页是这样记载的：1956 年底，成立“遵义市民间曲艺组”。选出组长萧伟儒，(清谈能手萧焕章之子)。
萧伟儒是我舅舅，萧焕章是我外公。说明外公和舅舅在遵义民间曲艺中是有影响的。1935年，红军长征来到遵义，经过子尹路时，有一个红军对外公说，让你们这个小鬼跟我们走吧！母亲当时虽然个子高，但是只有 12 岁，又是女孩，外公封建不让去。我们很为母亲遗憾。1951年遵义四中要扩建，舅舅为了支援国家办学，把后面一大片院子赠送给了四中，就是四中以前的校办工厂那一片地盘。为了表达谢意，四中当时写了一张字据，意思是我们子孙后代读四中不用交学费。但是字据被舅妈弄丢了，我们几代人读四中和别人一样交费。
我特别记得母亲常说那片院子里有口水井，旁边有一棵很大的石榴树，树下有石桌石凳。开花时绿油油的树叶红艳艳的石榴花很是养眼，还有栅栏围着的菜园子一年四季种着不同的果蔬，不时有新鲜的蔬菜和水果吃。这里也是他们儿时的玩耍场所。听着母亲的叙述，我感觉就象鲁迅先生笔下的百草园，很美，简直就是儿童的乐园。我们儿时常在舅妈家，在子尹路玩的时候也很多。记忆中的子尹路，当时两边的人行道都是用青石板铺的，一块青石板有长宽约
32
80 或 90 公分那么大。我们在上面玩“跳海”，玩“抓子儿”、玩“踢毽子”，光滑玉滑的青石板，现在还记忆犹新。街道两边的房屋都是木板平房。在这条街上有一家老遵义人都知道的“和尚米皮店”，二两粮票一毛钱一碗的米皮，在那个计划经济的困难时期人们都很少得吃。有的孩子一生病，父母问想吃什么，就说想吃一碗和尚米皮，吃了那碗米皮病就好了。在这条街上还有看小人书的书摊，有几分钱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一本小人书。
1971 年开始，初中高中我都在遵义四中就读，年年被评为“三好生”优秀学生干部的我，在四中红极一时，是学校和老师的得力助手。那些年子尹路上洒下了我青少年时期的多少汗水啊！也孕育着追求理想的梦，记录着思想的成长，还朦胧着青春期的初恋。1981 年我结婚了，第二年生了一子。婆家也住在子尹路，因此上世纪 80 年代至 90 年代初，十几年的时间里，子尹路上更是留下了我们一家三口难以磨灭的生活印记。巧的是儿媳妇现又在“遵义会议”会址工作，当解说员，每天都要给许多中外游客讲解“遵义会议”在中国革命紧要关头，挽救了红军，挽救了党的伟大意义。
现在的子尹路，几经改造已经成为黔北民居的示范街。没有超过五层楼高的房舍，整齐有序，红白相间的门窗凸显古色古香的特点。有名优小吃谢氏蛋糕店，金志抄手，肖二嬢鲜猪腿肉粉等各种名小吃，有大小书店，有医院，有酒店，家常馆，有各式服装店等等。主要有爱国主义教育基地——“遵义会议”会址，这里已经成为红色旅游城市的中心，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游客来参观，了解中国革命的历史，接受爱国主义教育。在这条街的后面还有纪念广场，傍晚时分有许多市民在广场上跳起“坝坝 舞”健身。这里还经常举行一些群众性的文艺演出等，丰富了市民的文化生活。
今天的子尹路又成了人们心中更加美好的记忆。
2012 年 7 月
33
八、故乡情缘
2011 年的 3 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我们姐妹三没有给家里打招呼，没有给四川老家的亲人打电话，准备突然袭击回到老家。因为几十年了，我们姐妹三就没有去过老家。我们坐晚上的火车，第二天清晨在重庆火车站下车又坐赶往邻水老家的汽车，已经快到邻水的时候，我们才给堂姐远魁姐打了电话，她和侄子来车站接我们，到了远慧姐家，不一会儿，远锄哥嫂都到了。大家对我们的突然到来很是意外，更是高兴。
亲人们非常热情地款待我们，一周的时间每一天都安排得满满的。
首先去了老家所在的鄢家坝，那是父亲出生的地方，还留着一套老式房子保持着当年的模样，能想象那时的偏僻，而今高速路已经修到家门口，大有与时代同步的派头。我们还去了祖宗墓地祭拜。
父亲是幺房，所以到了老家亲人一大堆，多数都是侄女、侄女婿、侄儿、侄儿媳妇、侄孙辈的，有些是和我们同辈的。其中银花侄女是我们儿时就听母亲说了不知多少遍的，高挑的个儿、苗条身材、非常漂亮的五官，再加上脑后梳着一根黑油油的长辫子，就像电影《红灯记》里的“李铁梅”，但现站在我们面前的银花侄女已经是头发花白的六十多岁的有儿、有孙的老人了，可见岁月的沧桑啊！凤碧等侄儿媳妇们和侄女们把他们杀的猪做的香肠、腊肉，喂的鸡鸭等弄了几桌丰盛的菜肴，大家欢聚一堂，席间给我们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哑巴侄子，他虽然说不出话，但那一脸的欢喜始终挂在嘴角，亲自到地里摘各种新鲜蔬菜，积极做事为我们跑前跑后确实让人感动。还有牛儿老表说话风趣，有他在大家笑声不断。侄子鲁艺和媳妇也很贴心陪同我们，去了广安邓小平故里，思源广场，洞中天河等。
34
在故乡的几天里，我们倍感亲情可贵，住在远魁姐家，没有一点生疏，和在家里一样，侄
女小庆和苗苗也很懂事。特别难忘的是有个表哥长相酷似父亲，难怪俗话说外甥朝母舅，表哥
的年纪和父亲不相上下，现在都 80 多岁了，他给我们回忆起儿时和父亲少年的叔侄儿如弟兄
的情形，老眼里噙着泪花，我们当时也无法控制，流泪抹眼的，我想这就叫血缘关系吧！当我
们离开老家和亲人们告别时都止不住泪流满面。其实交通方便我们为什么这么久才回老家呢？
亲人要走动会更感亲切。
老家的亲人们还给我们包了许多他们自己种的黄豆、胡豆、花生等，我们带着亲人的情意
坐上了重庆开往遵义的火车，我们姐妹三都很感叹这次老家之行，虽然时间短，但情意长，就
连远在兴义的银忠侄子也遥控指挥老家的亲人们热情接待我们。到了遵义把家乡特产一一分给
遵义的兄弟姐妹们，并转达了亲人们的问候，同时又热闹地盘算着下次再回老家与亲人们共度
春节。
2012 年 2 月
35
九、情系凤凰山
走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山山水水，黄河泰山长江峨眉山，最忘不了的还是我们遵义的凤凰山。
1981 年我家住在白沙井，我就开始上凤凰山锻炼。从白沙井后面进山，沿下杨梅路可直下红军山。杨梅路顾名思义路旁边都是杨梅树，那时山上很少有人锻炼。路面是泥和石头铺的，下雨天是稀泥浆，但无论天晴落雨，我每天抽时间去。有时是清晨，在云雾缭绕的山间跑步，有时是傍晚夕阳西下，独自走在山间呼吸新鲜空气，背诵唐诗宋词。这年我有孕在身也没有间断上山锻炼。1986 年至 1988 年，孩子他爸外出读书，我一边工作一边复习准备参加成人高考，有母亲在家给我带孩子，我经常早或下班后进山在树荫下或看书或背各科复习题，凤凰山上的上杨梅路下杨梅路留下了我不能磨灭的足迹。那时的凤凰山很清静，很安全。1988 年至 1990 年我在外读书，寒暑假回家也没忘记上山锻炼，总觉得山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熟悉那样亲切，有时间不去还真想念呢！
1991 年我家搬到碧云路住，虽说不怎么方便了，这年儿子九岁，他爸在学习，我要上班要管儿子读书，穿衣吃饭，但还是坚持。只是上山的路线改变了，从碧云路过新华桥沿湘江河河边到凤凰山牌坊，牌坊上方有刘海粟老先生的题字“凤凰山公园”,牌坊后上方也是刘海粟老先生的题字“踏梯寻凤”，从牌坊后的石梯台阶一节一节往上爬，石梯两边整齐高大的柏香树犹如凤凰山列队的哨兵欢迎我的到来。走完 200 多节台阶上到顶是凤凰阁。也有刘老的题字“凤阁”。在这里寻到了阁楼顶上塑有一雌一雄两只凤凰，一只静立，一只展翅欲飞。往凤阁左边走可到红军烈士陵园，往右边走可到葫芦山游乐园。往上走有矿泉水的泉井，到这里挑
36
水的人络绎不绝，排队挑水的人不分昼夜。因为挑水山上的人开始多起来，我沿这条上山的路坚持走了五年。
1996 年我家又搬到中华南路二中的教师楼住，当然二中后面有条路上凤凰山更是很方便了。进山后可走下杨梅路直到红军山，也可走上杨梅路往左到红军山，往右继续上山，拐四个大弯直上现在的凤凰楼(原名瞭望塔)，这是凤凰山的高点了，上楼顶可以俯瞰遵义城的全貌。沿这条路上山又是好几年，2001 年我的膝盖关节炎，骨质增生，还有跌打损伤致使腿肿不能上山，但坚持上班，没有看医生，过了十多天我忍不住又开始上山，慢慢地奇迹出现了，居然就通过锻炼没有看医生腿又好了。
记得有一年遵义下了一场大雪，征得学校的同意带学生上凤凰山看那难得一见的雪景，学生和老师一起玩雪，堆雪人，打雪仗，有的学生趁机“报复”老师，抓起雪往老师衣领里放，那分钟是没有师道尊严的，但更加深了师生之间的感情。
2002 年至 2008 年，我也去“天天健身”俱乐部锻炼，学跳各种健身操，用各种健身器材锻炼，但是总忘不了凤凰山新鲜的空气，所以还是每周都要抽时间上凤凰山锻炼。2006 年的“三.八”节，红花岗区教育系统组织全系统 200 多人登山比赛，从红军山脚出发登上山顶，我夺得了第一名给学校争了光。当时青年组中年组都没得名次，她们好羡慕我为老年组得了第一名，赞不绝口。这与我长期上山是分不开的，长年上山我一路不知洒下多少汗水，但也收获了健康和快乐。
2009 年我家又搬到香港路住，我依然抽时间上凤凰山，穿过澳门路转上红梅路上凤凰山坚持锻炼。这条路经过梅岭厂的后门一直到山脚都是菜市，每天上山下山买菜的人特别多，常常是擦肩接踵无法走快。从山脚往上可沿路转上去，也可从旁边的梯坎爬上去，爬完 300 多级梯坎，左边是“法王寺”的牌坊，往里走是一座寺庙，一到菩萨生的时间上山烧香拜佛的人牵捎打浪的。右边直走就是红梅路了，从红军山来可沿这条路到梅岭厂，这几年我又是沿这条
37
路上凤凰山的。
多年来在生活工作中难免遇到困难，遇到麻烦，难免有忧愁和痛苦，这种时候我尤其要上山，除了锻炼还向凤凰山倾诉内心的酸甜苦辣，然后振作精神又投入到工作和生活中去。现在退休了更是没有理由不上山了。
如今早上凤凰山锻炼的人成千上万，他们有的从红军山梯坎往上爬，有的从凤凰山牌坊的石梯往上爬，有的从红梅路往上爬，有的从金银新村后山往上爬，有的从白沙路往上爬，有的从豆芽弯往上爬，有的从二中后面那条路往上爬，从四面八方涌上凤凰山的人们，有的跳健美操，有的快走慢跑，有的慢走快跑，有的跳舞，有的唱歌，有的吹奏民乐，有的打羽毛球，有的打太极拳等等。你硬是看不到一处空地，可谓热闹非凡，一幅全民健身的景象，真是可喜可乐。说明大家逐步明白体育锻炼对人类健康的重要，鲁迅先生说过：“一个伟大的民族应该是体魄健壮和思想智慧相结合的典范”。我们中华民族应该成为这样的典范。
目前，政府正在改造红梅路和杨梅路的路面，修好之后，到那时红砖铺就的红梅大道映着青山绿树，凤凰山会更加美丽，会引来更多的人锻炼。凤凰山是我们遵义人民的免费健身俱乐部，是我们遵义人民的天然大氧吧。我搬了几次家都围绕凤凰山在转，得以沐浴她的恩泽，呼吸她的气息，享受她带来的快乐。健康是最大的幸福，运动是生命的本质。
多年了，凤凰山啊！我的情与你紧紧相连，我的健康与你紧紧相连。
2013 年 3 月
38
十、朋友眼里的遵义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上周一朋友和她的同学 从广州来，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很高兴在遵义相会 。
她是 1986 年大学毕业分到遵义工作的，90 年代初就离 开遵义到广州了。她说遵义城在她的印象中只记得丁字口，老城纪念馆，路窄房子矮，其他都没印象了。这次来，我们首先带她在两城区兜了一圈，她说遵义的变化太大了，新城老城都面貌一新，到处是一片新气象，都不认识了，不是亲眼所见还不敢相信。特别是汇川区，从湛江路到沈阳路，从宁波路到南京路，从广州路到珠海路，从厦门路到人民路，从重庆路到汇川大道，这是她离开遵义时根本没有的。这一条条宽敞的柏油路，干净整洁，路边隔离带上的花草树木交相辉映，拔地矗立的座座高楼，灯火辉煌，俨然就是一座大城市的景象。
朋友很细心，她居然注意到路边的公交车站牌凳子都和广州的相似 ，感到很亲切。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来到市人民政府的广场，那里有两拨跳舞的人群，一是跳的“坝坝舞”，一是跳的交谊舞，朋友说没有想到遵义 人民的生活如此快乐。
第二天，她提出要上凤凰山，我们沿着梅岭厂后面的红梅路进山，一路上路灯杆上的五角红星吸引了她的相机，她说看到五角红星，就想到当年的红军，这个创意很好。沿着红星一直走到红军烈士陵园，在邓平将军的墓前，在红军卫生员的铜像前，在英烈墙前，我们都伫立片刻，心中永远怀着敬意。
朋友的兴致很高，还爬上凤凰楼，乘电梯上楼顶，俯瞰遵义两城区的全貌，参差错落的高楼房舍，河流桥梁，凤凰山国家森林公园尽收眼底，茂密的森林占城中的比例不小，我才真正
39
的体会到城在绿中的含义。我也是第一次登上凤凰楼顶，感慨“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山中。”从红军山下来自然到红军街，朋友很兴奋，买纪念品，吃小吃。她说这次到遵义就是想吃遵义的小吃，什么蛋糕，黄糕粑，什么红油米皮，什么凉粉，什么臭豆腐，什么羊肉粉，什么酸辣粉，什么豆花面等等，从红军街吃到老城步行街，吃到老城捞沙巷，一天下来，朋友说吃得撑颈撑颈的，好吃的太多了。华灯初上，我们沿着湘江古道散步，初秋的凉风习习，让人一扫酷暑的炎热。朋友说走在遵义城感觉比贵阳老城好。
她还说真想退休到遵义买房养老，这里环境好，吃的好，出门走路坐车都方便，适合居住，我说那才欢迎入住遵义哟！虽然目前还没有大城市发达，但是飞机已通航，开设许多大道，修建很多天桥，交通也算四通八达，新蒲新区正在建设，发展的号角早就吹响，步伐正在加快，将会越来越好。
几天中朋友还参观了“遵义会议”会址，去了娄山关，去了桐梓，去了绥阳双河溶洞，水晶温泉，她说这次遵义之行很愉快，遵义城给她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2012 年 8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