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大门8: 厂里面8三个火枪手/心手相连

王更生
2021-01-16

三个火枪手


       19世纪法国浪漫主义作家大仲马,为了弄一部写路易十四国王的小说翻阅皇家档案,偶得更加有趣的前朝资料,写成了《三个火枪手》。其实这个路易十四也非同小可,是个集男神、高富帅、屌丝和国王于一体的大号人物,7岁法国芭蕾舞公开赛冠军,执政72年又100天为世界之最比康熙、乾隆爷还长久,建卢浮宫作艺术博物馆等等,样样拿出来都是古往今来美女身上脑中梦里和灵魂上的器大男马。不过这家伙也有缺点:怕黑死病64年不洗澡,于是发明了香水;个子还很矮小,于是又发明了高跟鞋等等。不管怎样,大仲马当初选这货,看来没有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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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及卢浮宫


       路易十四跟我们没有毛的干系,只是想拿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引出我们更加具有重大意义和价值的我们自己的《三个火枪手》,也就是我们1979年一批进入贵州塑料厂当领导阶级的三个工友王敏、邓荣英和吴爱玲。


我们的《三个火枪手》

       我们的《三个火枪手》,并没有大仲马笔下拯救王室和国家的惊天伟业和英雄豪气,但却是实实在在地跨越时空联系上了我们的友情和缘份的普通工友。在我们看来其意义大于那《三个火枪手》。如我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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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敏、吴爱玲、邓荣英


1、王敏

       我是与王敏见面后才联系上了贵州塑料厂及厂里面的的工友们的。

       那是2016年3月的一天下午,我在遵义宾馆旁贵州省税务学校路口见到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几乎在三秒钟内,我们同时叫了对方的名字,只不过我把他叫成钟昆仑,他是叫对了的,这位兄弟就是王敏,我只算是对了一半,判断出他就是塑料厂工友,那时,隔1980年我高考一别已经36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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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贵州塑料厂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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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贵州塑料厂大门


       对于与王敏这次见面,我总是觉得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缘分,不以时空长远相隔,总会机缘际会,流水不断。这就为2019年3月15日贵州塑料厂工友40周年聚会开通了联系,当与工友们面面相觑似生还熟,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四十年间,天各一方,各有职守,我每年回家探亲几天,多是看看税收同事和旧友亲朋,与工友联系就少。但是,不管是见与不见,缘份都在那里;也不管是聚还是不聚,情感都在那里。在那一份工友情里,40年就像一张纸,那些面孔和景象,翻一面都会耀然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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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我们当年的敞篷公务车,就是这个样子的,司机座位上就是王敏。我家离塑料厂不远,在城里的工友们就是乘坐这种公务车上下班的。你可能会问,冬天和夏雨怎么办?这在那个时候就不是问题了。凡是有工厂青年团等组织的外出活动,都是在这种敞篷车上高歌猛进的,那种气势,现在已经很久见不到了,即使是电影想模仿,也还是差一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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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敏兄弟与邓荣英小妹正在主持2019年工友40年聚会


2、吴爱玲

       与吴爱玲微信交谈,是从前几天向她征询我的师傅杨建文和她的父亲我们保卫科长吴春联的情况时才开始的,她就是塑料厂长大的。这一聊不打紧,一下子串通了57年前的一些事情。此事我在儿时回忆《馨馨家园5:昙花》中谈到过,主角就是儿时玩伴高永华及其弟弟高永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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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篇图文谈起过吴爱玲,生长在军人家,上大学却恐惧外科图谱,还晕针晕血,原本填报了贵阳医学院的,后又改成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枪打得很准,有一次打了三枪共30环,不懂的就问当过兵的去。

       吴爱玲的父亲吴春联家堂弟叫吴忠联,我是小时候右边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高胜经叔叔的爱人肖顺贞嬢嬢(阿姨)的大妹肖顺碧的先生,他是看着我们长大的。高胜经叔叔家有三个孩子,老大就是高永华,1959年生人,她下面还有两个弟弟高永强和高永红,永华和永强都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永华是我们心中的女神。

       在我们眼里,永华是个如花似玉的灵秀小姑娘,比我们只小一岁。自从我们家1964年搬来预制厂以后到上小学的两年间,是我们儿时的玩伴,也是我们懵懂童心的抚慰。

       我和左边隔壁的同龄伙伴杜黔生几乎每天起床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争着向这个小美女报到,争着得到她同意和承认与她玩。我们都会抢着说:"今天妳张不张我?张我张我!”常常为争宠打架。那个时候的“张”本意是理睬,引申就是跟你玩,并且有排他性,只能有一个,像娶妻成家。而且我们还真的经常“扮家家”,争着当爸爸,她当妈妈:)

       在那个年代,高永华经常穿一套很好看的衣服,加上人长的更好看,我们都想天天看。

       自从上小学以后我们就很少看到她了,后来听说她生病了,是精神方面的。很多年后我到她家看她,见到她被关在铁笼子里面,那一段时间她经常大吼大叫,见到我来以后,好像很安静,蓬松着头发,面目呆滞,还是认识我,流露一丝浅笑,喃喃地轻轻地说:"王俊(我小时候的名字)。"没过多久,听说她死了。

       几十年来,我也始终想到那一份快乐,那一份伤感。我还是相信:我思故妳在。

       高永强和我们作为男孩子,是另外一种玩法,他比我们小几岁,常常跟着我们跑,我们那时经常指使他去打架,都是唆使先下手为强的,我们坊间童谣就是:“先下手是爹,后下手是娘,不下手的龟儿子就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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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弟高永强和高永华。中间这张照片至高永华小学毕业照,后面是病重后有一次家人带他到遵义公园,那已经是很大的时候了。


       吴爱玲的这条线,还有一条出口,就是还使我想起了高家在遵义电厂的一个亲戚,那是我稍微大一点的时候,可能有七八岁吧,有几次高胜经叔叔带着永华、永强和我到那个亲戚家吃了几次饭,真好吃,我记得那家女主人长辈说起过“菜豆腐”和“霉豆腐乳”,至今还记得那味道。那家人就住在电厂的露天电影厂旁边的一栋楼房的底层。


3、邓荣英

       去年下半年,邓荣英有两件事情使我感到十分惊奇:一是我中学的班主任彭蕾娜老师八十岁时来到遵义,那一段时间我还在写中学时代的图文,正好讲彭老师那篇发到朋友圈里,她见到后居然说我们都是彭蕾娜老师的学生,正好是1975年彭老师把我们送毕业后就就接手的她们班,那也是彭老师在遵义四中的关门弟子,1978年送邓荣英她们毕业后,彭蕾娜老师就到贵阳二中去任教了。邓荣英还发了几张彭老师在遵义过八十岁生日时与她们的合影,当时我就说色彩和人的气质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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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蕾娜老师是我最尊敬的师长,既传道又授业,既教书又育人。但是她本人的命途多舛,而且还坚韧不拔挺了过来,七八十岁了还处处还在鼓励我们要把人生活的精彩,跟我们玩儿起来那劲头一点也不差于我们。我在回忆中学时代的图文中,有两篇就是献给她的,叫《馨馨家园28: 中学时代8-悠悠我心-彭蕾娜老师》‍以及《馨馨家园34:中学时代14-照片说事儿1师生名单/小组合影/教唱《国际歌》》‍。特别是在这第二篇中,揭秘了遵义四中1965级她的学生近60年前的暗恋,老了来才说出来,不过能够说出来也是很不错的。那哥们儿看上去还行。

       第二件事情就是在微信朋友圈见到邓荣英给我的邻居小学同学肖湘黔点赞,这就更奇怪了,怎么就这么神奇,刚披露了是我的同门师妹,现在有向我的小学同学问好,这就使我又要问个究竟。原来她与我的这个小学同学肖湘黔的夫人又是同学和朋友,关系很好。后来我们相约去了新蒲新区看湖景,并且还到肖湘黔家品茶,这才领略到我的这个邻居小学同学的夫人陈忠芬女士那一手很好的茶艺。

       除此之外,在邓荣英的这第二条连线上,还有一件鲜为人知的事情,就是肖湘黔的妹肖玲读四川财经学院的时候,我们还通过信,我把她比喻为汪洋大海中的一座美丽的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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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湘黔的夫人陈忠芬(左)同邓荣英在新蒲新区的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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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邓荣英夫妇在肖湘黔家品茶,见到小芬做茶艺的仪态和气质,十分赞赏


       我的这个同学肖湘黔,当过兵,后来在贵州省税校开车,九级技术,爱好摄影和书法,屋里头挂着他的大作《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深感亲切。看来我们的情感还留在那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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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湘黔戎装驱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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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湘黔家中打厅里的书法作品《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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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黔永远喜欢军车


       一个时代铸就了一个时代的人。不管是升平盛世还是动乱之世都是我们不能选择的,也许命运多舛如高中班主任彭蕾娜老师,亦或平顺走过人生,都别忘记秋月明朗的时候抬头看看星辰,低头轻轻用右手抚摸一下左胸,领受一下岁月的星星点点和生命的节奏,梳理好心情,为生命点赞。


       我们的王敏、吴爱玲、邓荣英这三个火枪手,一旦出手,就很精彩,意义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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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汉城奥运会主题曲Hand In Hand(心手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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